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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品安全报道背后的黑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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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食品安全的相关报道,我自己有点困惑,因为大家经常从报纸和电视上看到这种报道。它会出现在什么样的版面上呢?很少会有科学版面来报道这样的新闻,通常来说都是出现在民生、社会报道当中,有一些重大的食品安全事件,会出现在深度报道、核心报道的版面上。也就是说,很少有新闻媒体、大众媒体会把食品安全这样一个事件当做是一个科学事件来处理,但正是这样的事件当中,刚才钟老师也提到了,它包含了很多科学的因素,比如说营养学、食品工程、毒理学、流行病学的问题,很多,这些都是科学问题。
一个社会记者,在做这样的报道时,实际上没有能力很好地观察这些科学细节,这样会导致很多问题。媒体在处理食品安全报道时,会碰到很多奇怪的媒体自身的问题。
首先,他不能覆盖基本的食品安全相关报道的知识点。我们知道媒体、记者的工作更多是转述新闻的事实,转述专家的观点,转述受访者的观点,但是很少有媒体在这样一个技术问题上面,有能力获得充足的信源,或者说有能力去筛选这些信源。
再比如,我们在谈到新闻写作的时候,经常会强调平衡报道。但实际上我们知道,科学问题有的时候不具有平衡性,科学问题经常有明确的是非,这个事情是对的,或者这个事情是错的,你在一个有明确是非的问题上面去讲究平衡报道,你最后得出来的很可能是伪平衡。
还有一些大众媒体的新闻人,他没有意识到自己会碰到这样的问题,所以会过渡自信。实际上,我跟一些食品安全的专业人士沟通,会发现被大家热议的很多问题,在专业人士看来根本就不是食品安全问题,甚至都不是问题。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很大程度上是由媒体造成的。还有一些是媒体提供的信息,在网络等二次传播过程中走样了。
你有能力做相关报道吗?
通常来说,大众媒体没有能力去筛选它所面对的信源。这就是很典型的、由不靠谱的来源和不靠谱的证据导致错误的事件报道。
较早之前有一个“中国九城市儿童食品添加剂摄入情况的调查报告”,现在可能大家不记得了,当时引起了很多媒体的关注。从报告的封面就能看到问题,logo是爱地球,封面最底部有发布机构的自我描述,是一个爱地球环保机构,是一家做儿童环保教育的机构。
一个做环保的机构,为什么开始讨论儿童的营养问题?一,你为什么要讨论这个问题?二,你是否有能力讨论好这样的问题。好,有了这样的疑问之后,我们再来看这份报告就会发现,当中确实存在很多很多点是有问题的。其中有一段描述的是三分之一被调查儿童曾因吃零食而导致身体不适,看起来很可怕,称食品添加剂导致儿童身体不适,媒体在转载和报道的过程当中,就把这句话拿来做标题。
但是大家想一想,这句话有很多不确定因素。首先身体不适,什么叫身体不适?在这个调查过程中,收集到的样本,包含哪些身体不适的状况?这些身体不适的状况有哪些是一过性的,有哪些是跟疾病有关的,有哪些不适是由于食品添加剂的原因导致的,有哪些不适是由于儿童自身原因导致的。
比如说我们知道过敏是一种不适,如果一个儿童对花生过敏,他食用了含有花生的食物,我能不能归因到食品添加剂上?所有这一切,在这个报道当中都没有解释。
而且大家能看到,在这个报道当中最后一句话已经露出了马脚,这句话是“儿童产生身体不适的原因比较复杂,食品添加剂是可能引起儿童身体不适的原因”。把这句话翻译成“中文”就是:好吧,我也不知道它是怎么回事。
某环保教育机构发布的儿童食品添加剂摄入报告并不靠谱
这样的东西竟堂而皇之写到报告当中,堂而皇之成为新闻的标题。我可以换一个方式来写。我小时候贪吃西瓜,导致我一次性吃了太多,一整个,撑得有点难受。这是不是身体不适的一种状况?假如我们把它定义为一种身体不适,我们在儿童当中做调查,你是否出现过这样一个状况,我也得到一个数据比例,假设一个数据比例20%的被调查儿童,曾经因为吃西瓜而胀得难受,我就把它定义为因为吃西瓜感觉身体不适吗?我可以发这样的报道吗?所有的人都会认为我疯了,就是这样的报告,媒体却把它当成了宝贝。
再比如有一篇讲色素使用问题的,不去讲色素是否可以使用,或者是否合理,说的是什么呢?报道作者为了强调说,中国儿童食品中,使用了一些其他国家不允许使用的添加剂,就列出一个表。表上有一个国家——挪威规定报道所提到的这四种色素都不能使用了。作者罗列什么什么东西哪个国家不准使用,从逻辑上来说,反过来我是不是可以说胭脂红这种色素在欧盟大多数国家和澳大利亚等国是允许使用的,柠檬黄在欧盟的大部分国家和美国是可以使用的。因此,这样的材料完全没有任何意义,只是各个国家根据本国的一些使用习惯、一些饮食传统,制定了不同的略有参差的标准,你不能简单拿过来说,这是国外不准用的,这是国外可以用的。
还有中国不准使用的东西,而国外在使用的,比如说瘦肉精。莱克多巴胺是瘦肉精的一种,美国允许使用,但是中国不允许使用。所以,我们经常看到说中国把进口的猪肉退回了,为什么退回了,是因为检查出瘦肉精。
再说一例。“多种食品添加剂混合使用的安全性尚未完全得到证实。”这很搞笑,为什么呢?因为食品添加剂,本身它的稳定性就特别好,相对来说大家不会去关注混合使用导致彼此反应的问题,因为它本身不发生反应。这里面有一点值得注意,报告称还没有搜集到任何关于多种食品添加剂混合使用的安全证据和研究成果,就认为这是没人知道的,这是不对的。这不是很奇怪的事情吗?
这就是刚才我说的,他们有没有资质来做这个问题。我不是食品安全的从业人员,只是一个媒体人员,但是我知道,多种食品添加剂混合使用的安全性证据。我至少知道一样,多种防腐剂合用,这是有相关研究的,而且研究发现,多种防腐剂合用,它的安全性比单一使用更高。因为,多种混用以后,有些情况下效果会更好,整体用量就可以进一步下降。这样的研究是有的。
很多媒体人莫名其妙,他不知道这个东西,就对它质疑。这也是很无奈的事情,这样的报道出现在大众媒体当中,却被很多家长接受。
新闻背后的新闻
你读到的虽然只是一篇新闻,但是背后往往有大量的事实、信息,其实被这篇新闻报道掩盖了。所以我们常说新闻背后有新闻,只有当你了解到新闻背后的这些故事,你在面对很多新闻的时候,才有可能更好地去理解他。
比如说黑龙江大豆协会的案例,之前吵得非常厉害。黑龙江大豆协会发了一个报告,称中国的癌症多发地区和中国的大豆油消费地区重合,得到的结论是进口的转基因大豆致癌。
关于这个报告已经有很多人批驳了,有很多理由。比如简单地说,癌症发病机制很复杂,很多因素跟癌症的发病率是有直接关联的,但是你怎么能简单地把癌症作为一个东西,然后去讨论它的发病原因,并且莫名其妙地去和豆油消费产生联系?这是错误的。
这还只是新闻本身,而新闻背后是有新闻的,什么新闻?大家知道,大豆协会是一个农业协会,它负责的是种植、销售。这与刚才那个“儿童食品添加剂摄入”报道有相似的问题:为什么一个农业协会突然开始关心公共卫生问题?突然开始关心医学研究问题了?
我们目前吃的大豆有两类,一是进口的转基因大豆,国内没有种植,全部是进口的,国内种植的大豆都是非转基因大豆,主要的生产地是在东三省,特别是黑龙江。也就是说,实际上这场争议,黑龙江大豆协会是直接利益相关方。我们做新闻的都知道,直接利益相关方的言论,通常不会取信,即使写进报道里,也会点明其利益关系。但很奇怪的是,几乎所有媒体都正面讨论这个信息,后来黑龙江大豆协会的副秘书长,自己也承认是相关利益方,发布的报告不严谨与协会作为相关利益方是有关联的,但是声音已经被淹没了,大多数人只关注一点,就是转基因大豆致癌。
再提两个类似的案例,刚好都和转基因有关。第一个是张掖宣布禁止种植转基因作物。大家刚开始看这样的新闻觉得无所谓,但是大家不知道背后有什么东西。张掖宣布这个决定,背后是有原因的。
其实中国有一些批准种植的转基因作物,实际上没有人种,比如说转基因西红柿基本上没人种。批准而且正被种植的主要有两种转基因作物:一是转基因番木瓜,我们吃的番木瓜全部都是转基因产品,这是为了解决番木瓜植物的生物疾病,来挽救这种食物的。我们知道木瓜是热带水果,张掖这个地方是不可能种植转基因木瓜的,这个先排除。
第二个是转基因抗虫棉。张掖看起来跟中国的西部棉产区非常接近,那么张掖是否种植转基因抗虫棉呢?不种植。为什么?转基因抗虫棉很重要,在上世纪90年代的时候,转基因抗虫棉拯救了中国东部的棉产区,当时棉铃虫爆发严重到什么程度,把棉铃虫摘下来,扔进农药当中,棉铃虫是淹死的,不是被毒死的,农药完全没用。当地的党员干部直接带头下地捉虫子,都是人力,所以当地的很多农民就不种植棉花了,转基因抗虫棉解决了这个问题。但这是东部的棉产区,中国的西部棉产区没有这个问题,所以中国的棉产区也不种植转基因抗虫棉。
因此,张掖本来就不种植转基因作物,它这样摆了一个姿态,实际目的是什么呢?因为张掖是中国最重要的绿色生产基地之一,它是为了强调自己的绿色形象,从某种程度来说,是有点损人利己的意思,砍了转基因一刀,强调自己的形象。
转基因菜籽油流入国储库,也是前段时间闹得很厉害的新闻。几乎所有媒体在报道这个新闻的时候,都要直接说或者暗示说转基因菜籽油是有害的。我们为什么会担心转基因菜籽油流入国储库这个事实,是否因为它有害?大家忽略了这点,转基因菜籽油是中国允许进口的转基因食物之一。实际上,几乎所有媒体在报道时,完全没有提到真正的新闻点:中国的国储库收储的菜籽油收储的价格是远高于市场价,这实际上是农业贴补行为,贴补给生产菜籽油的农民。
现在问题出在哪里?那些有资质进口菜籽油的企业,进口了国外生产的便宜的转基因菜籽油,然后冒充从国内采购的菜籽油,通过这个手段,在一定程度上套取农业补贴,所以这个行为会被禁止。禁止进入国储库的,不仅是转基因菜籽油,进口的非转基因菜籽油同样是禁止进入国储库的,因为牵扯到农业补贴的问题。
下面一个案例关涉到食品安全的具体专业知识,不过是很简单的专业知识。媒体曾经报过一款果汁中检测到不得检出的防腐剂山梨酸钾。媒体在报道时,基本上把山梨酸钾打成了一种非法防腐剂。我产生一个疑问,这可能是我和其他大众媒体从业人员的不同,我看到山梨酸钾这个名字的时候,第一个反应是奇怪,为什么?因为山梨酸钾是一种合法的防腐剂,而且根据国标允许在饮料中使用。
那么它为什么会被打成非法使用的防腐剂呢?我去查了一下,这款果汁自己标注称不添加人工色素、防腐剂,在配料表中也没有出现防腐剂一项,山梨酸钾也没有出现。也就是说这个案例实际上不是食品安全问题,是标注问题。你说你不含防腐剂,但最后检出了防腐剂。很可惜,几乎所有的大众媒体,在报道这个事件时,都没有说对,几乎都把山梨酸钾打成一个非法的食品防腐剂。
新闻报道与二次传播
媒体从业人员往往只管自己的稿子该怎么写,很少有人去想,我这个稿子到了网上会变成什么样,在二次传播当中会出现什么样的状况。但是在工作当中,我发现实际上很多报道本身问题不大,甚至没有问题,可在二次传播时,一些不恰当的表述被夸大了,然后就变成有问题的报道。
以白羽鸡为例,就是2012年闹得非常厉害的“45天速生鸡”问题。我看了一下央视的暗访报道,这个暗访有很好的一部分,它揭示的违规用药、逃避检疫、伪造检疫合格文书等问题,在生产流程当中非常严重,但是这些在报道当中并未被强化,它们才是真问题。
第二点,这个报道当中关于滥用抗生素的危害反而是有点问题的。几乎所有大众媒体在讨论滥用抗生素的危害时,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问题。我们知道滥用抗生素会出现超级细菌,它会筛选出病菌的耐药性,在菌群中扩散。很多媒体在报道这一细节时,都会觉得这和我们的摄入有关系,因为我们都吃了太多抗生素,以及有大量抗生素残留的食物,导致超级细菌会在我们体内出现,好像我们人体变成炼丹炉一样,超级细菌会“啪啪”从我们的身体里跳出来。
其实不是这样,超级细菌更多是从环境中出现。我不知道大家记不记得当年的猪流感,源头在哪里?最早是在墨西哥的养猪场,实际更大的问题是出现在环境中,而不是在人体中。那么会给人体带来影响吗?主要是一些过敏问题,现在被禁用的一些药物,可能会对婴幼儿产生影响,但是这些药物现在都被禁用了,所以这不是主要问题。大众媒体在报道这一类事件时,往往在细节上面有疏漏。
第三点,45天鸡。君子远庖厨,绝大多数人不知道我们的农业是怎么运作的,我们的食物是怎么生产出来的。其实45天鸡没有问题,一只鸡45天左右出栏,很正常。所有动物都有一个生长曲线,一开始,生长速度很快,到了一个临界点以后,它的生产速度会下降。在某一临界点前,饲料和体重转化的比例比较高,到临界点后,转换比例就变低了,从饲养者的角度来说就不划算了,因为它吃同样多的饲料,转换出来的肉相对少了。
这个临界点通常在哪儿呢?类似于我们人类的青春期,它在性成熟前面一点。所以,这样我们就能理解,45天鸡为什么会在45天左右出栏。它的临界点就是45天左右。这在农业生产当中,应该是人所共知的事实,只不过君子远庖厨,公众、消费者不了解而已。
所谓的“速生鸡”45天出栏是尊重生物规律的做法
第四点,大家当时对45天鸡产生疑惑,为什么会疑惑?大家认为,鸡之所以长得快,是被药物和抗生素催大的,是不是这样呢?在央视的暗访报道中,实际上讲了“肉鸡育肥源于违规用药”这样一个问题。那么这是谁得出的呢?这是暗访的那个饲养员得出的。这就是一个细节筛选的问题,这样一个饲养者是否有资质、有能力提出这个观点?我们现在发现,实际上他是没有这个资质的。
刚才提到逃避检疫等才是严重的问题,但在二次报道中并没有被关注到,大家还是把视线聚焦到45天鸡上面,为什么会出现这样一个情况?第一,主题偏离。人们还是会关注那些自己更容易理解的主题,和自己更关心的主题。第二,先有立场,后有证据。大家在阅读一篇报道的时候,先考虑这篇报道当中符合自己立场的部分,然后再在二次传播当中强化这个报道中的证据。
逻辑是硬伤
关于假鸡蛋(人造鸡蛋)的调查很多,很多媒体都做过这样的调查。有媒体记者去暗访做假鸡蛋的培训。中国地质大学则有一些学生,自己研究出一个配方,做了个假鸡蛋,当时有很多视频报道。媒体在报道过程当中都会惊呼真假难辨,但最后的成品根本不像蛋。如果把这样一个蛋放在你的眼前,它和真蛋,你真的分不出来吗?很明显,它一点质感都没有,蛋壳的气孔结构完全没有,我不太相信一个正常人真会购买这个产品,这是特别诡异的一件事。
媒体对于假鸡蛋的报道,都存在同样的问题。报道的都是蛋的内容物,做得特别像,这是蛋黄、这是蛋清,做得晶莹剔透,真好看,但没有哪一家媒体真正把蛋壳的制作说清楚的。我们在实验制作过程中,发现是非常非常困难的,连形成地质大学学生做的蛋壳,难度都非常大,更何况再去调整配方,使之具有更强烈的质感,让它产生气孔的样子。所以,做假鸡蛋,蛋壳是关键。
第二个问题是,如果我能做出天衣无缝的、完全仿真的蛋壳,那我为什么要那么认真地做出蛋的内容物呢?因为根据鸡蛋的销售模式,没有人买了鸡蛋以后会“啪”打开看,我只要把壳做好就行了,我能骗一个就骗一个,我既然卖假鸡蛋,我卖的时候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也不怕别人来找我。所以,其实根本没有必要,这么认真地去做一个蛋的内容物。
第三点,如果真有天衣无缝的技术做出蛋壳,从技术上说,我们会在市场上见到大量的假鸡蛋,他的工艺是可行的,成本上是可接受的,理论上讲应该会泛滥。而且刚才说了,内容物不是关键,蛋壳才是关键。所以,我们在市场上如果看到假鸡蛋,它里面磕开的情况,有可能会千差万别,什么东西都有都有可能,比如说里面只是一包水都有可能。
媒体报道大学生“破解假鸡蛋”,其实蛋壳与真鸡蛋相去甚远
看不见的手
很多食品安全事件的背后有一只看不见的手,被我们看到了。我怎么会发现这只看不见的手呢?大概在两年前,味千拉面连续遭受了两次负面新闻的打击。味千拉面是在香港上市的公司,跌停。大家应该有一个印象,味千拉面的两连击,后面一击是关于味千拉面的骨汤含钙的描述,这个我不多说。我要说的是第一击,它最早是由微博引爆的。
当时有一篇微博,说北京电视台一个节目里播了暗访,味千拉面的汤不是煮出来的,是调出来的,而且用调味品调制的汤,多吃不好,卖这个东西的小贩都说吃了对身体不好。我看了这篇微博,一开始是嘲笑它,觉得电视台又开始犯浑,把什么路人当作一个可靠信源做采访,凭什么一个小贩说它对健康有害,就真的对健康有害啊,得去采访一个相关的专家啊,得他说有害,你才能够引用这个观点。
为了确认这一点,我就去检索了北京电视台的报道,但是很奇怪,北京电视台网站上面,查不到这个内容,整个北京电视台只有一个栏目在这个事件发生之后,做过味千拉面添加剂的事情。也就是说,在事件曝光之前,北京电视台没有做过这个东西。那我就有疑问了,当时我就判定,这条微博很有可能是造出来的,谁制造的?当时我就检索新浪微博,找源头,当时还找得到,现在微博数据量很大,所以不少东西都删掉了,可能搜不到了。那时候,我找到两个来源,这两个人发的微博文字是一样的,而且都是供职于网络营销公司,还都是高管,是两家网络营销公司的管理人员!
这个事情还没过去呢,第二击出现了,接下来就发现资本市场的一些搏斗,我就基本能够判断这个事件是由看不见的手来执行的。
后来,我跟国家食品安全风险评估中心风险交流部的钟凯老师沟通时,钟老师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因为很多跟某一品牌有关的,而且不是由质监部门曝出的食品安全问题,反而由媒体或者网络言论曝出来的,背后多多少少都有点不太正常的因素在里面,我不能说全都有,但是确实有一点。
本文系作者在2013年11月30日上海科学传播训练营上的演讲,科学松鼠会听录整理,bt36编校
- 原标题:食品安全报道怎么做 本文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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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责任编辑:陈轩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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